比學生還想要翹課的老師

昨天一個人跑去逛士林夜市，
不小心下午領了這個月的家管費還帶在身上，
看什麼都想買卻很克制地忍住的感覺還頗自我挑戰的！
大概就是一個人晃來晃去看起來就是一派悠哉的樣子，
竟然在路上被個穿紅衣服的正妹攔住了，
一開口就說：別擔心！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填問卷，不是詐騙集團！
不會留你的地址電話或是身分証字號，請你幫個忙好嗎？
.........其實心裡是有偷偷os一下：詐騙集團會說「我是詐騙集團」嗎？
但是基於自己也曾拋頭露面站在街上賣花的同情心，
我還是笑笑地跟著她上了某個隱藏在服飾店上方的小店面。

嗯，坐下來，填問卷，美容師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超會找話題的，從職業「看不出來你是歷史老師，歷史老師通常都很嚴肅」
可以聊到「妳平常都不注重保養的啊？那你有男朋友嗎？」
(我懷疑她其實是想說這樣會交不到男朋友吧？)
甚至連進階版「妳男朋友在台南喔？那妳們怎麼維繫感情的啊？很多年了嗎？難怪」
我本來就不是會兇人的臉孔，她要聊也就笑笑地繼續跟她聊，
只是當我在職業欄寫上「教」的那一刻開始，也許就帶給她們某種期待與希望！
首先是從一小罐絲瓜露開始推銷，說它的清潔效能多好、粉刺都可以洗掉，
讓我試在鼻頭上按摩之後說「你看，擦下來的海綿多髒？現在比較乾淨了吧？」
我在心裡想著阿我剛剛才騎車回家都還沒有洗過臉，
就算你拿清水來也是可以擦出一團黑吧？
但我還是擺出一臉饒有興味的表情，仔細端詳著她家的瓶子──
ㄟ~~好像不清不楚到某一種極致了，其中有個單字叫做酒精！！
理論上絲瓜露這種東西不是應該越天然越好嗎？
好奇地繼續問妳們的行銷方式有哪些？為什麼後面櫃上一堆袋子寫著很多名字？
我的好學精神好像讓美容師整個精神振奮了起來？
很自信滿滿地說我們有被雜誌、電視報導廣告啊！你不知道嗎？
那些袋子是客戶買了產品後放在這裡，從此來這裡使用就是奉送做臉按摩的服務！
隨後就變出幾本*周刊一類的書籍翻開要我看....？
我真的很認真地看了一眼──看它是不是所謂的報導式廣告？
可是大概是我認真的表情被誤會成有消費的意願，
接著排山倒海的攻勢就開始發動了，
「我們都是依照顧客的皮膚需求跟經濟能力做評估，不會強迫推銷的」
「你要不要親身體驗看看，就耽誤15-20分鐘，我們現場幫妳做臉，覺得有效再說」
「剛好旁邊這位是桃園上來的主任，今天有她在，我可以叫她開權限算你更低優惠」
還特地轉頭去跟旁邊的「主任」說這位是老師，可不可以再算她更便宜一點？
（我怎麼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比較像是在通報「這隻若是逮到油水很肥」的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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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基於多認識一個品牌的好奇心，我是抱持著開放心態想多了解一點，
可是當我說真的頗有興趣，能否先幫我評估使用系列、或是給我DM或是樣品，
我願意回去好好了解之後在主動接洽，
美容師左閃右躲就是不給產品說明的態度讓我開始起疑？
好吧？試用瓶可能會花錢你捨不得給，可是連文字說明都不給帶？也太奇怪了吧？
等到她「主任今天剛好在，可以給你特別折扣」的說法一出來，我在心裡笑了！
好耳熟的促銷手法啊？？
上一次著了這種高級長官剛好就今天在場可以再打折的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嗯！兩年前買地球村課程的時候？！上一次當是清純無邪涉世未深，不懂人心複雜！
要是事隔不過幾年記憶猶新時，還能被騙第二次，那老媽就白生了我的智商了！

眼看旁邊那張桌子的人已經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地換了三個
這時候的我有點想閃人、不想玩了，任憑美容師說做臉試試看無效免錢，
我只捉緊手上的袋子，重複地說：
對不起身上現金剛剛買鞋花到只剩百元喔！(除非妳們做臉試用價是一百元搞定？)
美容師繼續鼓吹：也可以信用卡刷卡啊！當老師不可能沒有存錢辦卡吧？
.........當著我的面說我是肥羊的意思是吧？
我偏說沒卡沒錢怎麼樣！！老子我錢都拿去養家活口了啦！！
眼看做臉優待策略無效，美容師退而求其次地打算讓我先掏出三百元，
說那要不先買瓶絲瓜露回去，洗了粉刺痘痘消了有效再來，
為了反駁我提出不想買的說法，她連我買的其他洗面乳通通一併罵進去。
其實耗到這裡20分鐘過去，我本來已經打算花小錢消災只求脫身了，
三百元就當是買我自由、放我出去找食物吃吧？？我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哩！
但就在這個時候，美容師講錯話了：
「三百元可以解決你臉的問題應該算很划算吧！」
「你看你的臉有粉刺、曬斑、還有缺水性的毛孔粗大，不理它是不會好的」
「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樣下去你的男朋友都不會講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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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肚子餓的時候脾氣會特別容易被激怒齁？
問題粉刺、曬斑、缺水性的毛孔粗大，
這些是太陽底下打球打出來的面子問題我怎麼會不知道？
但除此以外我可不會覺得自己的皮膚會糟到哪裡去？
好歹去專櫃做個皮膚檢測還算是有人會羨慕的油水平衡，幹嘛沒事攻擊我的臉皮？
再者：就算真的有那麼不好？我男朋友都沒有講話了？那還輪的到你嗎？
要是男朋友真敢講什麼那也不用想當我男朋友了？我做人又不是只靠一張臉？哼~~~

就這樣！應該KIMOGI不爽所以我連洗臉的絲瓜露硬是不帶，
美容師大概也因為耗了這麼久結果連小額消費都沒有所以沒有說有問題歡迎再來！
剛剛心血來潮用它的品牌名稱去奇摩了一下，
赫然發現它跟緣幾乎是一樣的惡名昭彰了！
不少人都是在躺下去試做臉、眼睛被塗東西睜不開的過程中，
就被半強迫推銷、刷了高達三四萬的系列產品！(幸好幸好！我沒有一躺誤終身！)
東西貴但有效也就算了，但還有人是因此皮膚開始出問題，痘痘反而更嚴重。
更多人則是不得不買那罐250的絲瓜露換取脫身！(哇！原來還不給我折扣是怎樣？)
看了一長串的討論跟血淋淋的教訓後，
我才知道原來這次的全身而退是這麼的驚險而彌足珍貴啊！